2011年1月6日星期四

三毛与《回声》

最近好像因为到了三毛的忌日,总能在网上看到有人在分享她的相片来纪念她。今天我就挑了三毛作词,齐豫和潘越云演唱的这张三毛的声音自传《回声》来听。
这张专辑里我不知为什么,最喜欢的却是青涩的《七点钟》。

《孀》虽然深情厚义(“总有人来,来问我的婚期。我说,织完了,这又要开的一朵,又一朵 又一朵,一朵又一朵一朵又一朵……才是时候 ”最末一段,暗用了奥德赛的妻子以借口织嫁衣来躲避众多求婚者,等待丈夫回来的典故。)

《今世》虽然呕心泣血(“日已尽,潮水已去,皓月当空的夜晚,交出了,再不能看我,再不能说话的你。同一条手帕,擦你的血湿我的泪,要这样跟你,血泪交融。就这样,跟你血泪交融。一如,万年前的初夜。”这样的情色,这样的不详。)

但对于我来说,这样的歌词太艰苦了,让我的心几乎无法承受,不敢多听。但《七点钟》却是我能很好的听下去的。每次听齐豫唱“拿起钢笔,在你的掌心写下七个数字点一个头,然后,狂奔而去”还有“七点钟,你说七点钟。好好好,我一定早点到” 时,都会很想哭。可能是觉得这样纯叙事、却又充满了郑重、慌乱、认真、自卑与喜悦的歌词十分的三毛。虽然我最喜欢撒哈拉沙漠的风与沙之下的那个成熟善良、把敏感藏进心底的她,却也仍爱这样认真与青涩的她。
接下来齐豫唱的是:“车厢里面对面坐着。你的眼底,一个惊慌少女的倒影。火车一直往前去啊,我不愿意下车。”我自以为已经很熟悉三毛的样子了:她小时候长得很圆,笑起来顽皮又纯朴,不太符合我对这句歌词里的少女时期的三毛的样子的想象。所以,即使是容易被情绪牵动的脸啊,也能像最厚最结实的包袱皮一样,包裹住许多心事与情绪,不与别人说。
还是文字比较好直达内心。
其实对于三毛,我最费力接近的,是她的声音。第一次听到她小女孩似的有点咬字不清,又有点大惊小怪的声音时,我吓了一跳,厌嫌地把耳机拿开了。伤心地想三毛的声音怎么可以是这样。——可是三毛的声音又怎么不能是这样:即使走过万水千山,仍然保有纯真与稚嫩。
今天再听《回声》中她的旁白,才发觉她是念的很好的。虽然气息不如齐豫潘越云那样完美,但是情感却如此动人。如果当初,我认识三毛不是通过她的书,而是通过她的一通录音,一切又该会如何?
三毛对于我来说,总是有点美好的女人的初始点的感觉(我不是说三毛是完美女人的化身,和那个不太一样)。我喜欢一个女孩子,往往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部分三毛也有的特质出来:她可能是个能从日常的平凡之物中看出好处的人,也可能是个勇敢的遨游四海的人,她可能很灵性而敏感,也可能很灵巧很会持家,有情有义,善良热情,吃苦耐劳……如果我当初因为她嗲嗲的声音而拒绝了认识她,那么我现在所认为的美好的女人的样子又该是什么样的呢?
又或许,这一切的相遇与发自内心的喜爱都是注定的。不管我有没有走过那些我认为必需的途径,该认识的人总会出现,该被我衷心喜爱的人总有天会笑着向我走来(不管是何种方式的“走”),然后住到我的心里。被我一次次的想起,打磨,然后发出光与热来。

觉得这张封面照片上三毛的笑容实在很美丽:

2 条评论:

  1. 看到二丫这段就想,希望我是二丫喜欢的那个女人哦。

    “我喜欢一个女孩子,往往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部分三毛也有的特质出来:她可能是个能从日常的平凡之物中看出好处的人,也可能是个勇敢的遨游四海的人,她可能很灵性而敏感,也可能很灵巧很会持家,有情有义,善良热情,吃苦耐劳……如果我当初因为她嗲嗲的声音而拒绝了认识她,那么我现在所认为的美好的女人的样子又该是什么样的呢?
    又或许,这一切的相遇与发自内心的喜爱都是注定的。不管我有没有走过那些我认为必需的途径,该认识的人总会出现,该被我衷心喜爱的人总有天会笑着向我走来(不管是何种方式的“走”),然后住到我的心里。被我一次次的想起,打磨,然后发出光与热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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